就字面上的解释,“样”式,既有个“样”子,照着“样”做,准差不到哪,英文直译是sample;
“模”式,类似“样”式,有个“模”子,既有其标准型,或标准步骤,英文直译是method;
形式的“形”,应该不是论其“形”象,而是其“形”成方式,英文是form。
我们学习的方式,在我看来是一种从样式到模式,再到形式的过程。
举个例子,我们看到一幅画,喜欢,想自己也画一幅。就拿起画笔,依“样”式描。描来描去,怎都不满意,原来是不知其制作“模”式。找了个老师,示范示范,大略知道了“模”式。再跟着“模”式,照着“样”式做几次。方式对了,又有样可依,也能画个似模似样。可如果真要认真画,还要研究那画家的创作,思维,观看方式,究其作品“形”式,才可能从中理出奚窍。
歌德说:“题材人人都能看得见,内容经过努力可以把握,而形式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秘密”。探讨形式,即一种近乎神秘又充满惊喜的探险。任何认真的研究,都是一种形式的探索。世间万物的奇妙,就在于她以一种近乎数学又充满动性(mechanic yet dyanamic) 的规律进行着。
想到此,我不禁赞叹造物者的大能。我们不都在依他创造物的样式,希望从其形式,理出一套模式吗?
4 comments:
写得好。
所以过程就是先临后摹,然后再移,最后才写。以形写神。
一个投入的创作者是不理创作内容的,形式才是毒瘾。不过,内容是和世俗、和大众沟通的门径,是让别人认可其形式的鱼饵。
丢勒在十五岁的艺术训练主要围绕在数学(逻辑计算)和透视学(空间)上,这为他后来的创作打下了深厚的基本功,有了驾驭形式的本钱。
数学不好,影响的是日后创作的格局。
至于人文(社会关怀),那也只是一种选择,并不是纯艺术创作的依据。广告创作里,经常也反映人文关怀。
对于执迷的创作人来说,该引用克林顿的说法:笨蛋,问题在形式。
学院的特色教学,应该在于形式的训练。至于用什么题材来教,都无所谓。当然,跟当下环境息息相关,是趋势,也是必要的鱼饵。
英国有句古谚语:the devil is in the details。细微之处见精神。
‘传模移写’,千年前,谢赫在六法里就说得简练又通透了。
“学院的特色教学,应该在于形式的训练。至于用什么题材来教,都无所谓。当然,跟当下环境息息相关,是趋势,也是必要的鱼饵。”
对嘛!这浅道理怎么就说不清。
问题压根儿就不是商业还是纯美,一大堆名堂只是鱼饵,样式。不通看样式,通者看形式嘛!
孔夫子曰:“格物,致知”
不规范好,怎么知?知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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