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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orny Daddy, Oil on Linen

平涂平面人  

每个画家都有个“味儿”,同事镇权,  我们更习惯叫他CK,就是浓浓的“东洋味”。他看日产动漫,看日剧,说日文,吃日本餐,开日本车,用日本家电,连工作室也有个日本名—Shinken Art (真剑艺术)。1980年代是日本高速发展的鼎盛时期,我国开始“向东学习(Dasar Pandang ke Timur”,最先投入无限热情的,当属成长于那个年代的儿童,CK就是那一代人。

我们约在一个周日的放工时间参观他的新作《Ultra Flat超级超扁平》。工作室在他住家顶楼,小小的工作室塞满了三到六尺大的油画。“2001年,日本艺术家村上隆带着他的《超扁平艺术(Superflat)》,為藝術界投下一顆原子彈,流行消費文化跨界纯艺术正式受到重视。‘超扁平’是村上隆对日本二戰以降视觉文化,尤其是次文化的总结。这一波轰炸的余震,透过互联网,影响了邻近区域的艺术发展。”仔细观看了他的新作后,CK为我娓娓道来这一路的创作脉络。“次文化传到我国后成为次次文化,超扁平传到我国后成为超超扁平。这是CK对他目前为止所见的总结,也是是次画展的主题。

Ultra Flat超级超扁平》的主要图示还是盒子,盒子是CK留学回国后一直沿用至今的符号,也是一个问号,问的是一个根本问题,我是谁?这是一个极其吊诡又不断被提问的问题,放在我国的情境下,可以无限延伸。我是马来西亚人?我是华人?我是华人画家?我是看外国电动漫长大的马来西亚人华人画家?当画家一路这样问下去,答案是让他焦虑的,一种身份的焦虑。

抱着这个疑问,CK画了一幅幅的画着“各种面孔”的盒子(人)的画。盒子是一个容器,一个载体,往里面一看,什么都没有,有的都在表面。这是他的答案,这个主体没有实质,只有表象,而且极其肤浅。对于像CK这样的创作者而言,这种身份矛盾/ 尴尬是创作的动力:我是一个“平面人,怎么样?”。世界是平的,对电动漫的偏爱是全球性的文化现象,成长于精英文化衰败,而在成长过程中又不断“拿来”的一代,这样的精神特质是必然的。CK以他的作品来表现这一种处境。

与第一次个展《潘多拉的盒子》,二次个展《不自由的自由摔手》不同的是,CK在这批作品里面试图“回归”本土,除了借来的吸引人眼球的超人,小甜甜,卡通造型,他还渗入了本土元素。不论是明显的图式(巴迪,榴莲,咸蛋,冰冻雪条,马来短剑),还是动作(高举短剑的,坠楼的,飞车的英雄),或隐喻的标志(这就要靠你的眼力了),这一系列作品是CK本土化的尝试,他用卡通的样式为我们叙述一个个政治寓言。

这些政治寓言,用可爱,滑稽的超人来演绎,犬儒玩世,嬉皮扯蛋,无限遐想,又近乎荒谬。CK善常玩文字游戏,至于你看到了什么,画者的态度是:What you see is what you get, 重要好玩!别想得太深。


本文为CK第三次个展中文介绍

Ultraflat - A Solo Exhibition by C.K.KOH
Date: 10-31 December 2011
Opening 10 Dec 1 - 3 pm


延伸阅读:
Becoming Human by Anderson Ee
http://www.facebook.com/notes/anderson-ee/becoming-human/1015032944152185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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